郎月闻听看了申鹤熙一眼,回敬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申使君,司马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败军之将倒是急着出头啊。”
此言一出宴席上的火药味顿时浓了起来,大伙都不禁捏把汗,不知道申鹤熙会否发作,真要当场打起来事情就不好办了,不过后者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未发作。
“不错,我是败军之将不假,可大将军父子饶我不死,又委以重任,这份恩情我自然得报答,不为他们说话我又该为谁说话?不像某些人几次三番受了别人恩惠却不知报答,反而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申鹤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大伙都明白她说的是谁,再看郎月只是微微一笑,显得毫不介意,似乎申鹤熙说的压根不是她们一样。
“申使君知恩图报确实令人佩服,那你想必也该知道当初我家东平王曾经救过司马的命,虽然同门之间说这些难免见外,可也足见我们两家情深义重,如今为大局着想平分河州又有何妨呢?”
大伙闻听都不禁暗自惊叹郎月这人颇为辣手,她知道罗天宝这人素重情义,当初夏侯遂良救过他,如今只要打感情牌罗天宝多半不会回绝,此时就连申鹤熙也不敢直面反驳对方,而是和大伙一起看向了罗天宝,只见后者面沉似水,似乎果然被打动了。
“郎军师你说的不无道理,大师兄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这人情我日后一定补报,但公归公,私归私,这次和议我方是决意要答成的,我如今再提一个方案,河州的地盘我们讨逆军占一半,东州军占三成,大幽占两成,如果郎军师你们同意,那咱们就接着谈,否则如果有哪方刻意破坏和谈,我们讨逆军是绝不客气!”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一向随和的罗天宝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带威胁的话,他的意思很明确东州军要么接受自己提的方案,要么讨逆军就解除同盟,甚至与大幽军联手对付东州军。
郎月清楚东州军这半年连番恶战,是疲惫不堪,别说讨逆军和大幽军联手,即便后者单单是坐视不理,东州军弄不好都有覆灭的危险,郎月原本觉得可以利用罗天宝重情义的特点,可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变了,这半年多的军旅生涯让他变得更加刚强果决,郎月清楚自己要是不答应意味着什么。
“既然司马都这么说了,我们东州军也乐意成人之美,不过这事我必须回信跟东平王商量。”
“可以,不过最好尽快,我可不想等到大幽军元气恢复。”罗天宝知道郎月这不过是个借口,她既然是夏侯遂良的全权代表,哪有必要事事都和大本营请示的道理?她这不过是想找个台阶,罗天宝当即也就顺水推舟,不过也没忘给对方压加些压力,就这样之后郎月的态度明显有些转变,酒宴也才算和平收场。
事后潘宏见到罗天宝不禁颇为感慨:“少主,我当时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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